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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惹“事”生非(2、扫兴的“土特产”)

2016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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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局钱仁德局长手下,有一个漂亮女干部,叫王桂香,三十岁不到,人长得特美,当时金东县干部圈子里议论说,金东县还有这么一位美女,实在养眼!钱局长真是艳福不浅,天天看美女也饱了。这美女身段线条分明,走起路来娉娉袅袅,一张粉白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媚人的大眼,另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像歌星似的。她大专毕业,有一股成熟女性的美,舞也跳得好,什么三步四步、小拉、交际舞都行。

这个美女,大专毕业,不肯去外地吃苦,便在工业局里当了一名文秘人员,后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因人漂亮,每次县委书记朱有才到工业局来检查工作,钱仁德都带上她参与接待,酒足饭饱以后,都会安排到单位“自助歌舞厅”去乐一阵子。那王桂香亭亭玉立,款款莲步,回眸一笑百媚生,让朱大书记神魂颠倒。这朱有才书记原来是一所林业大学的毕业生,偏巧毕业时碰上文化大革命,政府不安排,哪儿来回哪儿去,他只得回到金东县农村。文革后期,凭着他的文化程度,三混两混,在乡镇当个“土记者”,改革开放后又抽调到县里来当秘书,凭其“笔杆子”,三干两干,又派到了一个乡镇担任领导职务,1983年国家文凭热,他一步头竟被“走红运”当了县长,一年不到就担任了县委书记。因他出身贫苦,当年家穷,在农村找了一个村姑,长相平平,又没上过学,只会干活,农活家务样样在行。他当了县委书记以后,多少人帮忙,让书记老婆出来干事,人家选了许多好岗位,她因没有文化干不起来,最后她自己识相,在金东宾馆选了一个洗碗工的工作。她说这项工作熟悉、好干,又能拿到钱,又是正式工,比在家种田好。没想到这份工作反而给书记脸上贴了金,“书记老婆洗碗”这个“事迹”不胫而走,惊动了京城大记者。《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长篇报告文学,叫《天之娇子》,专门写了新县委书记朱有才的动人事迹,其中最感人的一节就是《书记老婆洗碗》。

书记当了一年,各路吹喇叭、抬轿子的蜂涌而上。朱书记习惯成自然,并不当回事,但对钱局长手下这位副主任,他倒是一见钟情。见惯了“村妇”的朱有才,面对眼前的俏丽佳人,就像过去书上和电影上的嫔妃一样,实在让他神魂颠倒。虽然他常常听到“拒腐蚀永不沾”的教导,也深知历史上多少“国家栋梁”被“美人计”击倒,但他还是不能自禁。他说,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都过不了,我不是英雄,我还能过得了吗?于是他屑屑末末都想占有王桂香。

在钱局长提供的卡拉OK厅里,朱有才搂着王桂香,翩翩起舞,他右手搂着王桂香的腰,有时装做有意无意在她的腰上捏一下,结果王桂香并不反感,他左手抓住王桂香的右手,有时又装着有意无意在她的手心捏一下,结果王桂香还是没有反感之意。这样三场舞下来,三回卡拉OK下来,朱有才已知道时机基本成熟了。这天,舞会结束,朱有才对钱局长等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你们几个先走,我留下来一下,王桂香说找我有点事,我们谈一会儿就走。”众人早就看出“猫腻”了,立即应着“好!好!”退了出去。这边朱有才与王桂香找了一包间,坐了进去,三句话还没谈完,朱有才就把王桂香搂到怀里,迈开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原来,这王桂香早就看出朱有才打她的“心思”了。自从她参加第一次接待朱书记以后,朱有才书记来工业局次数突然变得频繁起来,几乎是三天两头来。来了就必须点名或绕着弯要王桂香参加,饭后必须要上舞厅。因为朱有才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县里一般老百姓舞厅他又不敢多去,所以都是到一些好的单位、好的企业自办的舞厅去。当时中国正盛行唱歌跳舞之风,一般稍微好点的单位都备了舞厅,专供领导“娱乐”用。朱有才与王桂香对于金东县单位自备的舞厅几乎都尝遍了。他们一到哪家,哪家都会热情接待,周到安排。原则上都是让他们包场,所以当年金东县有一句传言:当舞厅里有人喊,清场了,清场了!大家都有数:朱有才来了。

当时的金箔厂,已是金东县有点名气的企业,当然自备了一个相当像样的舞厅,音响灯光都是一流的,所以朱有才、王桂香经常过来。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就这么回事了,干部圈子里,朱有才有时也不回避了。钱仁德“献宝”有功,日子也好过多了,还常常受表扬。

王桂香“献身”朱有才,原先也有她的想法,她结婚好几年了,一直夫妻分居,爱人在外地工作,常常一个月回家一次,她青春年华,欲望旺盛,“三分自留地里”缺少雨露滋润。白天忙工作还好,经常晚上夜里骚动难熬,所以她想借助朱有才权力将夫君调过来团聚。谁知,搭上朱书记以后,她反而不提夫妻团聚这码事了。她觉得丈夫不调过来,她与朱书记“偷欢”更方便了。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认为自己到现在才是个“小小的副主任”,跟着你朱书记“干”,为金东的“革命事业”而“献身”,你朱书记不可能不考虑我的前途吧?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的,人与人的交往,都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这一点,朱有才与王桂香都心知肚明。虽然直到他们最后“分道扬镳”,朱有才也没给王桂香安排一个“好位子”,但她信他的解释:“没来得及”。

朱有才不顾“丢江山”,不顾金东百姓背后对他“指手划脚”,不顾他家乡父老骂他“忘恩负义”,宁愿为一个女人而“在所不惜”。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从没对外人说过,这就是王桂香“床上功夫”绝对。他与原配结婚也快二十年,儿子也十多岁了,可每次过性生活,他老婆都羞羞答答,灯必须要关着,有时上衣也不肯脱,不想多说话,也无话可说,最多就说:“你要来就快点,明早我还要起早下田干活呢。”姿势也是多年一惯制:“狗爬式”。可是,遇上这王桂香可不一样了。王桂香的“床上功夫”,他过去只在书上看过,王桂香让他“视野开阔”、“闻所未闻”、“耳目一新”,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外国人夫妻同房叫“做爱”。原来他只知道中国人叫做田、做木匠、做瓦匠、做漆匠,凡是带做字的,原来都是精工细刻,十分讲究。这“做爱”,原来也是可以评高级职称的,在王桂香身上他懂得了“做爱”的真正含义和真正价值。因此,每当他心情不愉快或者心情激动的时候,他都会从王桂香身上找到感觉和快乐。打他与王桂香“勾搭成奸”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原配老婆了。他认为,碰他老婆,等于自己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天,他又不声不响躲进了王桂香的家中。开始他心情很不好,与何大福闹了那场“戏”,他骑虎难下,气急败坏。与王桂香没谈几句,便对她发狠:“我一定要设法整掉他!”王桂香对何大福并没有坏印象,过去何大福在化工厂当政工科长的时候,她就久闻他的大名。看到朱有才气成这个样子,她便规劝道:“你下一个干部还不容易吗?气成这个样干啥?可是人家何大福干得好好的,也没犯什么大错误,就是因为不同意帮花圃乡办厂,人家有人家的想法,你何必非要将人家下掉呢?你支持了花圃,打击了金箔厂,不是它对它吗?”“来!来!不要气,我们喝酒”。说着,王桂香倒了两杯XO,那时内地一些“上层次”的人也开始学洋味了,偶尔也搞点洋酒喝喝。

“来!我敬你一杯!”王桂香端一杯递给朱有才,一杯端在自己手上,咯咯笑着,逼着朱有才喝。

朱有才情绪缓和了下来,接过杯,呷了一口,问:“小孩呢?”

王桂香有一个小男孩,才三岁,已睡在另一个房间。

“放心吧,早睡着了。”王桂香说着,坐到了朱有才旁边沙发上。喝了两口以后,王桂香立即搂住朱有才啃了起来。

朱有才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立即在王桂香身上摸了起来,从上面摸到下面,顺着腰部滑下来,欲摸王桂香的下身。

“不要急,先洗洗干净。”王桂香挡住了朱有才的手。

“好,哪个先洗?”

“一阵洗”。

那时候,王桂香家的浴缸很小,两个赤条条的人躺在浴缸里,只能一个趴一个。这边水放着,哗哗直响,两个人抱着、亲着、摸着、嘻嘻直闹。朱有才望着王桂香雪白如玉的胴体,摸着王桂香滑溜溜的皮肤,难受至极,就欲在浴缸里“解决战斗”。

“不行!上床。”王桂香觉得浴缸太小,展不开,不能尽兴,非要上床。

匆匆涂了些沐浴露,上下冲洗干净后,朱有才抱起王桂香上了床。朱有才刚躺到床上,这王桂香就扑了上来,全身趴在朱有才身上。然后用唇、用乳房、用双手,对他身上全面“进攻”。她用嘴唇舔吻着朱有才脸上每一块地方,接着转向他的耳根、颈脖,顺着而下,移向他的胸口,舔吻着他的小乳头。按着往下移,舔吻他的肚皮、腰部,然后用她的丰乳轻轻擦揉着他的“小弟弟”,等到“小弟弟”坚硬如棍,王桂香又一头埋在他的裤裆里,用嘴唇热舔着他的“两个蛋蛋”。朱有才深身舒服到了极点。接着王桂香用手抓着他的“小弟弟”,用嘴从龟头慢慢舔吻着,然后一口将龟头全部含在嘴里,用吐液上下滑动,同时她还用右手轻轻翻动着,朱有才舒服快活得如腾云驾雾,“啊唷啊唷”叫个不停。每当这个时候,朱有才都会想:封建王朝,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啊哟,不行了!”朱有才快活得受不了。

每到这个火候,王桂香都会迅速骑到朱有才身上,用自己开始淌水的“仙人洞”对准朱有才的“棍棍”,准确无误地倒插进去,然后开始“移动进行曲”,朱有才双手紧抓住王桂香两只像砀山梨一样的大乳房,王桂香双手夹住朱有才的腰,一个“哎哟,哎哟”,一个“啊唷啊唷”,两个人都进入了“无人之地”……

“咚咚!”有人敲门。

两人立即惊得胆飞魂散。朱有才的“小弟弟”立即“疲软”下来,还是王桂香气壮些:“不理他,怕什么?”

“咚咚!”门继续被敲着。

“谁?”王桂香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问话。

“我们是金箔厂的,何厂长叫我们给你送点过节土特产的。”门外人答应道。这王桂香虽然只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却是书记、局长手下的亲信,人也算不错,曾多次帮金箔厂在钱局长面前说过好话。隔几天就是中秋节了,送点土特产理所应当。这个习惯都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听到金箔厂的,朱有才却立即警觉起来,凭着他多年的政治经验,他立即怀疑是何大福派人来抓他的,于是也立即下床穿衣服。

“谢谢啦,明天再来,我睡觉了。”王桂香想把人推走。

“何厂长说今天不送到你家就怪我们,刚才我们还听到你们家有人讲话呢。”来人坚决不肯走。

“怎么办?”王桂香、朱有才两人互相注视着,颇有些恼火。

“怕什么?照接待,就说我来玩的。”朱有才毕竟是县委书记,沉着老练。他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恢复了平静常态。

门开了,两位金箔厂人捧着四只“龙湖牌”咸水鸭、两盒月饼、十只咸鸭蛋、两条鲢子鱼,用蛇皮袋装着送进了屋,主动放进厨房。王桂香热情相迎,满口谢谢。朱有才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抽着烟,喝着茶。

送走了金箔厂送土特产的人,关上门,王桂香对朱有才说:“来!我们继续玩!”

“扫兴,不玩了,回家!”朱有才怏怏不悦。

“你马上走,被外人瞧见了反而不好,不如玩玩再走。”王桂香认为没事。

“不玩!不玩!坐一会儿可以,今天不玩了。”朱有才还有点七上八下,他认为今天没好兆头,倒霉。那晚,他等到夜里两点多钟才回家,老婆朦朦胧胧中问他怎么这么迟才回来,他说在办公室改报告稿子的。

哪晓得,金箔厂两位送礼的在王桂香家碰到朱有才以后,有点慌,连忙向何大福报告。何大福也觉得事态有点麻烦,这事很可能被朱有才书记误解,说他是小人,于是急忙连夜向局长汇报,局长向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汇报。管工业副县长对这位书记有意见,这件事他认为有文章可做,于是连夜向市里分管市长汇报。他说:“朱有才书记在县里与工业局一个女干部王桂香事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今晚深更半夜了,又被人当场抓到在那个女人家里。”分管市长又及时报告到市委书记唐正那里。第二天,唐书记就叫朱有才到他的办公室,问了下情况,朱有才矢口否认,只承认去玩了。那个时候,共产党干部对男女关系已不象以前那么查得紧和严了。最后,唐正书记对朱有才说:“不管怎么样,你身为县委书记,影响还是要注意的。此事到此为止了,你回去也不要追查什么,谁搞的事了,否则会弄巧成拙。”朱有才连连头头说:“请唐书记放心,我的肚量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报复的。”

在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朱有才就咬牙切齿:“好!你这个何大福!我还没搞掉你,你却先对我动起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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