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革”前后成长起来的一代，那时我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经受了极 大的磨炼。许多人羡慕现在的年轻人，说他们生的时代好，认为自己年轻虚度年 华，浪费了光阴，什么也没学到，只学到“阶级斗争”那一套，整天处于后悔的 境界中。我则不然。我认为在阶级斗争时代学习到的东西也照样有用，关键是怎 么样一个用法。比如：以往强调“时刻注意阶级斗争新动向”，要求人们擦亮眼 睛、提高警惕、不能麻痹轻敌，今天我们可以借鉴其形式，改成“时刻注意市场 经济新动向”，要时刻注意市场经济新情况、新变化、新趋势，马上怎么搞就有数 了。再如，“打砸抢”，在新的时代也可以用于突破束缚的思考上。“一打”：打破计划经济时代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传统观念；“二砸”：砸掉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不合 理规章制度和条条框框；“三抢”：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抢机遇，等等。
（注：1999 年在南大哲学系颁奖会上的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