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遗产是一句话

一句话——靠人不如靠自己。

——1992.5

大下与大上的演化

一窝风大上面必然有大干风，一刀切大下后面必然有大上。

——1989.2.22

企业家不能光有光环

企业家不能光有光环、花蓝，不能没有指责、非议，不敢当倒闭企业替罪羊的企业家不是真正的企业家。

——1998.10

满山打麻雀家中不见老母鸡

你在外面找人家的女人，你老婆在家也就很危险。这就叫“满山打麻雀，家中不见了老母鸡”。

——1993.5.16

企业经营要适应国家政策

国家政策肯定会经常变化。不能叫国家适应企业，只能是企业适应国家。

——1990.1.6

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

旧矛盾解决了，新矛盾又会产生。企业家不要梦幻，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正常的。

——1999.6.6

治理整顿的难熬和机遇

国家的治理整顿对于那些依赖国家、产品单一、高能耗、投资大、周期长的企业来说，是个难熬的过程；对我们这些不靠市长靠市场、不是国有是集体、不走大路走冷门的企业来说，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遇。

——1990.1.6

怎么看在我面前讲别人坏话的人

凡是有人在我面前讲杜厂长坏话，就等于在杜厂长面前讲我的坏话。

——1984.1.1

昏昏然盲目乐观是企业领导的大忌

昏昏然、盲目乐观是企业领导人的大忌。作为一名企业负责人，不要图虚名，要实事求是，要意识到认真反思改过才能提高的重要性。

——1997.7.12

醒字歌

为了指导金箔人不骄不躁、永往直前，我创作了一首《醒字歌》：做人要做好，醒字最重要；褒时不飘飘，诽时不气恼；败时莫躺倒，胜时切莫骄；过时快检讨，功时忌狂傲；穷时莫丧志，富时莫称豪。

——1997.6

企业家就要甘当企业倒闭的“替罪羊”

我跟大家反复讲，化肥厂关了，产破了，我只是一只新蕾公司关闭、破产的替罪羊。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不能光有光环，光有花蓝，光有赞歌，不能没有指责，不能没有非议，不能没有冤枉。不能够甘当替罪羊的人就不能当真正的企业家。去年在我们接管新蕾的时候，就已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这次肯定要做一只替罪羊，而且这只替罪羊还不是一般的替罪羊，是江宁县最大的企业关闭、破产的替罪羊。但我是心甘情愿的来当这只替罪羊的，既然有这个心理准备，因此，对大家的埋怨和指责我都毫无怨言，大家可以尽情地对我进行一些批评，老实说，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心甘情愿地当这只替罪羊，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够敢于当这个替罪羊。

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企业家头上

在××企业家身上出现的过错，也不一定全是他自己造成的。比如：现在政企不分，主管部门出于自身考虑，千方百计加强对企业的控制，而企业则想方设法摆脱控制。这本身就带来矛盾；主管部门在控制过程中，开会、检查、审计、调研，一批又一批，一个又一个，都要厂长接待。厂长忙不过来，上级来人就有意见、有看法、有指责，而厂长如果与这些看法指责相斗争，就形成牢骚，形成把柄，一旦风吹草动，就被人糊里糊涂拉下马来。我们认为，我国企业处于今天这个地位，是造成企业家失误的标本原因。因此，什么事情都怪到企业家头上，是不公正的。

——1998.10

企业家倒下去容易培养难

记得我国解放初和文化大革命后期，谁不企盼荣毅仁、王光英这些当年民族企业家站出来搞经济建设。而这样的人是何等的少。如今，中国搞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重点，多么需要大批企业家涌现出来，而培养一个企业家谈何容易！象××这样在南京地区叫得响、拿得出的企业本来就不多。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加快培养就宣告夭折了。我们为此感到很伤心。南京市其他企业家呢，他们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毛病过错，是不是一个一个搞下去？到头来，南京市光彩吗？“不行再培养”有人会这样说。假如培养一半又出现××这样毛病过错呢？“再打下去！”请问：打来打去，打到最后，今后南京市拿得出去、叫得响的企业家有几个呢？

——1998.10

不能要求企业家是完人

“××不是真正的企业家”，有人会这样说。请问：真正的企业家是谁？有什么标准？据我们所知，××多次被评为优秀企业家称号，都是有关主管部门“严格考核评定颁发”的。如今说他不是企业家，那就是主管部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因此，我们不想听任何指责××过错的言论。因为我们相信××肯定有错。他是能人，不是完人；是管理奇才，不是全才。他肯定说过许多错话，干过许多错事。有些错话还很严重，竟敢涉及到中国言论的“禁区”。但我们确信，他没有反革命言论，也没有干过反革命事。他在中国改革过程中，说了一些改革过程中还处于摸索理论的话，说错也可以说是错，说不错也谈不上是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伟人早就告诉我们：“我们看一个人不是看他的言论，而是看他的行动。” ××的行动是在为搞活搞好公有企业卖力流汗，他的问题当真比那些忙个体户、捞私人钱的人严重些？即使他有过错包括严重过错，我们党历来强调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还没有过时，能不能采取批评教育的方式？伟人的功过都能二、八开，三、七开，对××能不能客观些？公正些？！宽容些？！

——1998.10

不能叫国家适应企业，只能是企业适应国家

1988年10月，总厂预感到治理整顿的局势已经严肃提到我们全厂面前。因此，我们带领十几名分厂以上干部到浙江温州远游，名为考察，实为将大家引出事务圈子，进行冷静思考。十几天时间，我们一没游杭州西湖，二没有看温州城里，只紧紧围绕一个题目：国家治理整顿与金箔厂前途命运。讨论的结果，大家一致认为：第一、国家不管制定什么方针，万变不离其宗，发展经济不会错。第二、国家政策肯定会经常变化，不能叫国家适应企业，只能是企业适应国家。因此，企业必须增强适应能力，随时适应外界政策的变化。第三、金箔厂有困难，大家肯定都有困难，在困难中干上去才是真本事。第四、全国不是铁板一块，肯定有缝隙可钻。全厂干部和职工要树雄心、立壮志，决心知难而进迎接挑战，抓住时机寻求发展。

——1990.1.6

大上后必有大下，大下后必须大上

经济发展的规律告诉我们，一窝风大上后面必然有大下风，一刀切大下后面必然有大上。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把握自己的命运，不能随风倒。以往在大上的时候我们曾劝告全厂要“清醒头脑”。今天在中央提出降低速度的时候，我们劝告全厂要“发展规模经济”。这些都是正确把握自己企业命运的明智决策，不能随风倒。

——1989.2.22对部分干部的谈话

不能指望金字招牌永远独霸天下

金字招牌走向市场，有很多能人要开办这个行业。各人吃各人饭。现在有人抖，怕什么呢？独家经营搞惯了，视这种情况为豺狼虎豹。你看果茶，“果茶还是大亨好！”这句广告词压倒了多少果茶。你生产果茶叫人家不生产果茶？你出了个“随身听”，叫人家不生产？你不能指望金字招牌永远独霸天下。问题是你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宣传自己是正宗的,创出牌子。到时候人家说这是金箔集团的，免检的。                           

——1993.5.16

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成

什么事要么不搞，要搞就要搞好；什么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干成。在金箔集团如果不贴心去干，在外能干好哪样事？有人说：象你这样拼命干的还有几个？但反过来说，你下岗后，你想拼命干，还有地方吗？今天你不拼命干工作，明天就得拼命找工作。我这样嘶声力竭地大唱“醒”字歌，有的人还是不清醒。

——1999.11.6

不要梦幻风平浪静

还有人说：金箔厂太复杂。我认为复杂是普遍的、长远的，不复杂是暂时的。旧矛盾解决了，新矛盾又会产生；老的人解除了，新的人又会犯。我们的干部思想不要有梦幻，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正常的。我们的干部必须要能应付各种复杂情况，我们的职工在金箔集团就必须在规规矩矩地干，踏踏实实地干。

——1999.6.6

当干部要有阳刚之气又要刚柔相济

当厂长经理要有阳刚之气，讲话不能软绵绵、罗嗦，要具有决断能力和指挥能力。但阳刚之气不能以个人利益为前提，应体现为敢于实现战略和实施战术达到自己目标的一系列手段。该做思想工作的做思想工作，该快刀斩乱麻要快斩，要刚柔相济。

——1999.7.31

在我面前讲别人的坏话就等于在别人面前讲我的坏话

金箔厂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搞好？就是人心不齐，领导班子不团结。为什么不团结？就是有些人热衷于拨弄事非，挑拨离间。有的领导耳朵根子一软，一听拨弄话，马上就信以为真。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准在我面前讲其他领导的坏话，讲了我也不听。凡是有人在我面前讲杜厂长坏话，就等于在杜厂长面前讲我的坏话。

——1984.1.1对全厂中层以上干部讲话

领导在得势时心里要想着不得势的人

其实，每个人在离开岗位时，思想都会经过激烈的斗争，但我们有的干部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自己需要帮助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集团给些温暖；而在别人需要帮助时，他却不知道给别人一些温暖。每个领导在得势时，心里还要想着身边一些不得势的人，有时你的一个决定会伤害很多人。因此请每位在位干部脑海中都要有根弦——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好。一些外资老板都把这个工作放在首位，对职工的生日、爱好都一清二楚，还和职工同娱同乐。而我们中间有的领导，官做得不是太大，架子却很大。不知道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不知道将思想政治工作做在工作的前面有多么必要。当然集团也有些领导做的不错，对矛盾的激化处理很好。像张松，他身边的人才就很少会流失。

——2001.5.20

不能满山打麻雀，家里不见了老母鸡

留着自己的资源不开发，等人家的开发完了，再搞自己的。他就不晓得在自己打进别人窝子的时候，别人的腿也伸到自己的地盘。你在外面找人家女人，你老婆也很危险。这就叫做“满山打麻雀，家里不见了老母鸡”。这就是哲学理论。

——1993.5.16

儿子怎好过分指责老子呢

老厂长牟长松为儿子与分厂厂长闹矛盾，一脚将贴花分厂大门玻璃踢得粉碎。有人看我没处理，就说我“茄子捡烂的戳”，欺软怕硬。我要声明：老厂长是我厂建厂三名领导人中的唯一生存者。既然是老厂长，等于我的老子。老子犯了错，作为儿子怎么好过分指责老子？反过来，在座的还有那个是我们的老子？因此，其他人犯了错都不行，都必须严肃处理。

——1985年在中层以上干部会上讲话

厂长与书记是企业的“夫妻”关系

有人喜欢讨论企业内部厂长、书记“中心”、“核心”问题，认为这是办好企业的一个关键性问题。我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企业的厂长、书记就是企业的“夫妻”。谁能说家庭中的“父母”还存在讨论的必要？还有人认为：办好企业厂长、书记应是“仆人”，工人群众是“主人”。厂长、书记只有真正把工人当“主人”了，企业才能办好。我说，厂长、书记那么几个“仆人”服侍那么多“主人”？这个“主”、“仆”关系在企业内部决策管理中究竟应该怎样体现？

——1998.12.21在江苏经济管理

干部学院师生课堂上的讲话

成功者不能居功自傲

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在一个舞台上，有的人成了成功人士。于是，他们便目空一切，处处流露出自傲的情绪，甚至做出“功高压主”的事来。如果说，在困难情况下，取得斗争的胜利难，那么在胜利的情况下取得新胜利更难。我们有些干部在思想、政治、业务上的欠缺，迫使我们时时提高警惕，防止骄兵必败的苗头。不然，市场竞争这样激烈，我们难保不吃败仗。

——1998.5.12

干部要有自己的果断决策能力

现在我们的中层以上干部都有几年以上的工作经验，都具备一些果断决策的能力。在处理一些工作时，要有自己的决断，要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明日复明日”的拖拉作风，研究研究的暧昧态度、对一些问题还分不清层次处理的做法、“事无巨细”依赖领导的思想，都应该坚决改变。自己的路怎么走，自己的事怎么办，要有自己的主见。只要心中装着职工，办事光明磊落，我们就会成为一个不落伍于企业发展的好干部。

——1991.10.26

练好内功才能经得起风吹雨打

作为一名企业领导，练好内功是根本、搞好关系是辅助。我自1962年到东山镇以来有整整35个年头，陪伴了不下十来位县委、县政府领导，但我从来不与县领导们拉拉扯扯。我之所以能够在东山镇站稳脚跟就是因为首先注意内功的修练，能够在种种复杂繁冗的形势下经受得住风吹浪打。

——1997.3.1

厂长就象弹钢琴那样，哪个音符都要弹到

作为一把手，精力不放在企业管理方面，怎么能把企业办上去。厂长就象弹钢琴那样，1、2、3、4、5、6、7都要弹到，哪根弦弹不到，哪个音就不响。厂长一定要牢记安全第一、质量第一、管理第一、思想政治工作第一、效益第一，任何人不能存在侥幸心理。

——1997.3.15

企业一把手要有左丞右相

我们要把生产的干部突出出来，地位要提高。当然最主要的是提高生产厂长的管理素质，要做到外交干部和生产干部相辅相成，真正让他们成为一把手的左丞右相。我要求各单位要落实一个抓生产的好手。

——1997.3.15

走上势还是走下势总会见结果

有些同志接手是好窝子，因此认为自己企业搞的还不错，便有点忘乎所以。好的领导应当是在现有好的基础上走上势，而差的领导就会使好企业逐步走下势。好领导、差领导，虽然暂时看不出来，但总有一天是会有结果的。

——1997.3.15

眼中看不到问题的人干不成大事

金利来老板招工，先在门口放一把扫帚。有的人把扫帚踢倒了，不去扶；有的人看到踢倒扫帚便把它扶起来；有的人把扫帚拿到旁边。结果前面那种人一概不录用，后两者都被公司录用，还有一个美国通用公司的世界级管理人才——艾柯卡能使亏损10亿美元的企业两年内盈利，严格管理使公司每个业务员恨他，车间工人恨他，原材料供应商恨他，只有老板欣赏他。这再次说明不解决实事，眼中看不到问题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

——1997.3.15

每事必恭的恭敬是坑害我

董事会上制定的政策，有一个重要原则就是把中国市场经济改革的理论和方针政策同当地实际情况相结合，制定一套适合你的办法来发展，这就是你开创性的工作。不要你每事必恭，这种恭敬是坑害我。这样的人只能当工作人员，而且还不能放在近处。你要根据你的情况把你的企业搞得越大越兴旺越好。这就是我的指导思想。

——1993.5.16在泰山会议上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