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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路朝天(4、乐极思淫)

2016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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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办主任曹烨轻轻推门进来。

“何厂长,金字招牌车间主任戴永老婆找到厂里来,要求见你,见不见?”曹主任问。

“什么事?”何大福脸上一愣。

“她不肯说,非要见你后再说。”

“那,请她进来吧。”

戴永老婆进来了。她叫夏莲凤,三十多岁,齐耳的短发,谈不上艳丽,人却很耐看。何大福在十多年前见过她一次,是戴永清他们几个厂领导到他家吃“土菜”。那时人很多,何大福对她没有细看,并没有认为她有什么特别。今日面对面,何大福发现她除了五官端正外,两边嘴巴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十分迷人。虽然三十多岁了,风韵不减。原来听说戴永老婆当年是龙泉镇花园乡戴家村有名的小美女,现在细看起来,何大福信了。

“呵呵,欢迎!欢迎!坐!坐!”何大福站起身来,让坐倒茶。

“何厂长,今天我来,麻烦你一件事。”戴永老婆夏莲凤开口就想进入主题。

“什么事?尽管说。”何大福微笑着。

“戴永天天跟我闹死了,下定决定跟我闹离婚!”夏莲凤眼里开始噙着泪水,声音有点哽咽。

“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他会跟你离婚?你不会跟我讲着玩吧!”何大福质疑。

“是真的,他已经好几个月不回家了,回了家睡觉也不碰我,存心跟我闹离婚。”夏莲凤说。

“这个状况多长时间了?”何大福知道夏莲凤应当不会是假话了,连忙问。

“一年多了,开始我没在意,他回来看儿子,不碰我,我以为他在厂里忙、累,后来,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没有兴趣了,我才感到他变心了。现在他已经向我几次提出离婚了。”夏莲凤顾不得什么,干脆放开讲了。

“那什么原因呢?”何大福问,“夫妻闹离婚,总得有个原因吧!”

“什么原因?你还不知道吗?他在西山镇三小区养了一个小的!”夏莲凤气呼呼地说。

“噢?!我近阶段真忙,真的没搞清楚,我立马会调查搞清楚,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呢?”何大福问。

“看在小孩可怜的份上,只要他回心转意,和那个小的彻底断了,我还是不想离。你也不完全晓得,当年我为了嫁给他,全家人都反对,现在这么多年了,我对他的感情还是有的。再说,如果闹离了婚,全家人不笑我吗?”夏莲凤态度很明确。

“你有这个态度,那好,我来出面做做工作,你先回去,我做到什么结果,很快会告诉你,好吗?”

“那麻烦厂长了。”夏莲凤带着希望的表情离开了何大福的办公室。

“十年前,戴永还没显山露水。由于人长得瘦精精的,也不出众,家庭条件也很差。而夏莲凤却在当地是一位婷婷玉立、相貌出众的大美人。两人两小无猜,从小学到初中,经常同学之间玩这玩那,有时会玩抬花轿聚娶新娘这类游戏。每当戴永当新郎,他都要求夏莲凤做新娘。有时同学之间推选别的女同学当新娘,戴永都说:“不是夏莲凤做新娘,我就不当新郎,你们当,我抬轿子。”这句话,夏莲凤记忆犹新。初中毕业后,夏莲凤进了当地一个乡镇企业,戴永去当了木匠。到了谈婚论嫁年代,戴永在家是独子,父母早想给他完婚,介绍了好几位他都摇头,私下说:“我早就说过,不是夏莲凤当新娘,我就不当新郎!”可是一个桃木匠担子的小青年,一般条件好点的人家谁看得起?夏莲凤家人听到戴永要夏莲凤,个个都反对。直到后来,戴永的父亲在金箔厂提前退了休,让戴永顶了职,成了县办企业一名象模象样的“工人老大哥”,夏家这门亲事才答应下来。

结婚好多年,戴永与夏莲凤感情都是如胶似漆。戴永每个星期都雷打不动回家与妻子“打了细”(金箔厂工人行话:与老婆做爱戏称为‘打了细’——金箔工序其中的一道)。由于戴永学的是人工打金箔,身体强壮,加上又是年轻力壮,戴永星期六晚上到家,星期一早上回厂,在家两个晚上,每晚都“打三个细”!可是……

“戴永来啦,你坐。来,我们先共同学习一段职代会报告”,戴永一进何大福办公室,他就递给戴永一份材料,并且用红笔划了一道杠子。戴永抓起来一看,只见红杠杠上面有这么一段话:“为什么我们有的青年干部刚刚走上领导岗位不久,就被糖衣炮弹打中,陷入金钱的泥坑而不能自拔呢?这反映了我们干部本身思想素质不够。年轻的干部刚刚走上台,各种各样的香花毒草、糖衣炮弹、妖魔鬼怪都会向你侵袭,稍微不注意就肯定要被击倒。我们肯切希望所有在职和暂时不在职的年轻干部都要自觉加强政治学习,提高洞察和分析问题的能力,认清社会历史复杂的景象,自觉抵制各种诱惑,在思想上建立一道堤坝,堵住各种诱惑的腐蚀”。

“何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见到这段话,戴永脸霎那间红到了耳根,但还是故作镇静。

“戴主任,你跟我老老实实说,你跟周桃桃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戴永办公室里,何大福与戴永开始了一场“审讯”。戴永与周桃桃的关系问题,何大福也风闻一些只言片语,在改革开放这个时代,社会上的“男女”之事,早已不是“重大”新闻,何大福对此也没有十分在意,没想到,闹到真的要离婚的地步,而且大老婆找到厂部来了,何大福知道不问是不行了。

面对何大福厂长的“逼问”,戴永只得如实向他作了“彻底坦白交待”。

一年多前,戴永车间来了一名新贴金工,叫周桃桃,十九岁,相当漂亮,一束马尾巴头发飘在脑后,一副纯情少女模样,令戴永馋涎欲滴。那一阵子,贴金车间任务重,天天晚上要加班。戴永家不住在西山镇,而是住在龙泉镇,一星期只能回去一次。星期六跟厂里接送车回去,星期一再回来。平时没有事,戴永就跟着工人一道加班。周桃桃来了,戴永非常喜欢她玲俐活泼,更喜欢陪她加班了。这周桃桃刚来学徒,贴金技术还不大会,有时双手拨弄了半天,金箔就是贴不到坯体上去。

“我来教你,看你笨的!”戴永每次都是乘势用两手抓住周桃桃双手教她如何动作。周桃桃两手纤细、滑溜溜、软绵绵的,戴永每次抓住桃桃的两手都感到一股暖流涌到心头,浑身痒酥酥的,每次都故意延长时间,抓住周桃桃的手不愿放。那周桃桃新来乍到,天真无邪,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不妥。

抓手抓多了,两人关系也就亲近起来,即使有时不干活,戴永也动不动乘势抓抓桃桃的手,有时还不时摸摸周桃桃的头、嘴巴,天热了,还乘机捏捏桃桃的颈脖、背膀,周桃桃还是不在意。

一天晚上,只有桃桃和戴永两个人加班。戴永问桃桃:“桃桃,我教你学会了贴金技术,你现在贴的这么好,不感谢我呀?”

“感谢!一定要感谢!哪天我请你吃饭。”周桃桃说。

“我不要吃饭,吃饭我请你。”戴永脸上神秘兮兮地说。

“那怎么谢呢?”周桃桃不解地望着戴永。

“你这么聪明,怎么谢都不懂吗?这也要我教啊?”戴永色迷迷地望着周桃桃。

“真不懂,你教我吧。”周桃桃呆乎乎地说。

“那!那我教你!”说时迟,那时快,戴永一把抱住周桃桃的头,往他胸前一靠,他乘势低下头,在桃桃嘴巴上“叭”的一声,吻了一下。

当代青年也是够解放的,对于戴永的一吻,开始周桃桃猝不及防,等她悟醒了后,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嗲声嗲气地说:“这种教法呀?!”

见周桃桃并没有反抗,戴永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在工作结束,关灯锁门霎那间,戴永一把抱住周桃桃,一面死劲吻着,一面乘势在她身上乱摸着,从她的嘴巴到她的乳房,再到他的臀部,周桃桃都没有反抗。戴永越发胆大,开始他只是在衣服外面摸,后来干脆将手伸进桃桃的衣服里面摸,这时候的桃桃已浑身的酥软,情不自禁,任凭戴永的手怎么摸捏她的双乳,周桃桃都不动弹,只有“呵!呵!”喘息声。谁知,就在戴永手伸进周桃桃的内裤,刚要触及到她的“隐私”处准备往“深处”发展时,只听到周桃桃喃喃地说:“不!不行!”戴永只得乘机罢手。

打那天起,戴永对周桃桃格外照料无比,几乎天天给她买好吃的,经常还给她买好穿的、买好用的,也几乎天天陪她加班,每到快结束分手时,两人都“温柔”一番,每次都是难分难舍。

“我俩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干脆答应我,让我搞一回吧,哪怕一回也行。”戴永乞求周桃桃。

“不行,我还是处女,从来没给人碰过,让你碰了,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周桃桃担心。

“这你放心,嫁不出去我养你。”戴永欲火烧身,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你怎么养?你有家有业,怎么养我?找两个老婆?”周桃桃嗤嗤冷笑。

“离婚也养你!”戴永信誓旦旦。

“说话算数?敢打勾吗?”周桃桃伸出右手小指头。

“打就打。”戴永顾不得许多了,也伸出右手一小指头。

两只小手头一勾到一起,戴永便一把将周桃桃搂在怀里,从习惯动作开始进行,到扒下桃桃的全部衣服,在灯火通明的贴金房里,完成了对周桃桃的“破冰之旅”!殷红的鲜血从周桃桃的下身淌了一地,让她撕心裂肺。

回到自己的房间,戴永兴奋地无法入睡。他眼睛一闭,大老婆和周桃桃都赤身裸体躺在身旁,一个躺在他的右边,一个躺在他的左边。她摸摸大老婆的手,粗糙得好象晒干的橘子皮,摸摸周桃桃的手,细腻得好象搽了润滑油;看看大老婆的乳房,犹如一堆坍塌的肉团,看看桃桃的乳房,犹如山东大娘刚刚出笼的白面馍馍;捏捏大老婆的肚皮,小腹部一块隆起包包按下去又鼓了起来,捏捏桃桃的肚皮,只有弹性平平腹部,按一下立即恢复原状;再看看大老婆的大腿,与桃桃的大腿一比较,桃桃的大腿似芭蕾演员,而大老婆的大腿却似肥猪的后坐……比来比去的结果,戴永想到古人一句话:“宁在桃桃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没想到戴永的“枪法”真准,一“枪”打准了桃桃的“靶心”。一个多月后,周桃桃“例假”延期了,出现了恶心、呕吐感觉。戴永感觉不好,带周桃桃到妇幼保健医院一检查:怀孕了。桃桃哭着闹着,非要戴永兑现诺言,回去离婚娶她。戴永劝周桃桃先打胎后再商量。周桃桃坚决不肯,说:“我已是你的人了!我就要嫁给你!”

戴永急了,只得回家闹离婚,谁知大老婆坚决不肯,这样闹来闹去,直到周桃桃临产了,婚也没离下来。

戴永只得一不做,二不休。这几年他的经济收入很高,又是经营成果利润提成的钱,又是股金分红的钱,戴永的年收入有几十万元,这些钱大部分都没交给他老婆。大老婆在花园一个穷乡镇企业上班,也不知戴永手上有多少钱,她也从不计较,只要家里够用就行了。戴永就用一笔钱在城南边角三小区新购了一套房子,简单装修一下,让周桃桃住了进去,人也从单位“消失”了。有人问起周桃桃到哪里去了,戴永就说回家不干了,过了不久,周桃桃为戴永生了一个女儿。从此,周桃桃在西山过着“二奶”的生活……

“那么,你现在到底喜欢谁呢?”何大福问戴永。

“当然喜欢桃桃,与桃桃在一起,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可与老太婆在一起,确实象社会上流传的那样,握着老婆的手,好象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戴永老实回答。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问你,进口原装的汽车与国产汽车哪个好?”何大福问。

“当然是进口原装的汽车好啊!”戴永道。

“老婆不是一样吗?大老婆是原配的夫妻,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双方都十分了解,脾气、个性、生活都了如指掌,即使吵嘴,深一句,浅一句都能原谅,离婚再找一个,会有原配的好吗?”何大福说。

“你说的道理我懂。可我跟桃桃生活在一起,感觉很开心。”戴永说。

“你这叫喜新厌旧,一旦跟桃桃结了婚,过了几年,桃桃也是老人了,你不是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何大福坚持要劝戴永回头。

“现在木已成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得硬着头皮撑了。”戴永这会儿,满脸咀丧,没想与周桃桃在一起的幸福。

由于戴永这边忙离婚不成,那边又养了二奶小孩,他的精力、体力、时间都处于“难以支撑”状况,工作已无心思应付,企业每况愈下。一天,戴永找到何大福:“何厂长,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对我的这么多年栽培,现在我已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只有辞职不干了。”

“那你干什么呢?”何大福已经打算免掉戴永的职务,正好今天他主动提出。

“随便干点什么吧,当个工人我也没有意见。”戴永心甘情愿离开了由他一手创办起来的贴金车间这个舞台。

“富贵不能淫”,戴永忘记了这句古训,他爱女人不要江山,酷似当年不受江山爱美人的英国爱德华八世,成了金箔厂大浪淘沙中的一个令人感慨万分的“著名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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